88年,我误入一个寡妇家躲雨,她没赶我走,反而锁上了门
陈辉,一个国营化工厂跑业务的,二十二岁,觉得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入了“社会人”的门槛,另一只脚还赖在青春期的尾巴上不肯走。
陈辉,一个国营化工厂跑业务的,二十二岁,觉得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入了“社会人”的门槛,另一只脚还赖在青春期的尾巴上不肯走。
剪刀“咔嚓”一声,一朵开得太盛的“卡罗拉”掉进了水桶里,猩红的花瓣在浑浊的水里打着旋。
消息是系主任在全系大会上宣布的,下面嗡的一声,像炸开一窝马蜂。
1984年,我二十三岁,从部队复员,被分配到县委大院,给新上任的林书记当司机。
澳门像一口烧得滚烫的油锅,只等着回归这块冷猪肉“刺啦”一声丢进来,看它能炸出个什么光景。
知了在窗外声嘶力竭,好像要把整个夏天的热气都从嗓子眼里喊出来。
一九七六年,北风像一把生了锈的铁刷子,刮过华北平原光秃秃的脊背。
十年的铁窗生涯,在身后那扇沉重的铁门“哐当”一声关上时,彻底画上了句号。
绿皮火车咣当咣当,像个得了哮喘的老头,每喘一口气,都把五脏六腑里的煤灰味儿喷得满车厢都是。
窗外的天色,是那种洗旧了的蓝灰色,像一块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抹布。
我们俩是大学同学,毕业后一起留在这座一线城市打拼,感情一直不错。
火车哐当哐当,像个累极了的老头,慢吞吞地把我拖回这座北方小城。
89年,秋老虎还赖在北方的天空不肯走,把厂区的水泥地烤得滋滋冒烟。
车窗外的景色,从一栋栋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,慢慢变成了低矮的、灰扑扑的自建房。
公司的旗舰产品,“启航之星”企业协同系统,每一行核心代码都流淌着我的心血。
我妈把一沓照片摔在桌上的时候,我正用一把小镊子,从我左边脸颊的增生疤痕里,拔一根长歪了的眉毛。
手机在枕头边上,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,发出尖锐又沉闷的震动。
先是麻木,然后是针扎一样的刺痛,最后,连握住一支笔的力气都没有。
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裙子,站在九八年夏天的尾巴里,像一张褪了色的旧画报。
十六年前,我嫁给陈辉。他是个温吞的好人,在一家国企当技术员,笑起来眼角有好看的纹路。